诗词毛笔字情诗( 三 )


但宋朝不会怜惜这个政坛上天真的孩子 。
征战的脚步不退反进,草莽出身的宋太祖急切地要把天下都纳入他的版图 。
为了不让战火烧到南唐,李煜愿意做一切!可是,当命运扑面压来时,他却束手无策 。
从登上宝座开始,他就很清醒,自己拿不起比笔更重的东西 。
这个国家......太重了!如果是一名百姓就好了,不需要将足迹留在史书上,也不必为子民的生计背负无谓的骂名或美名 。
但现实总归是现实,它似乎对李煜尤其残忍 。
终究,宋军还是攻破了金陵 。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
”李煜一定相信 。
来年的春天,三千里山河仍在眼底延伸,雕梁画栋俯拾即是 。
他的百姓,往来在金陵的大街小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结局当然是,他不相信了 。
这首词已似辛弃疾,分明是命运断裂时的脆响 。
从一国之主到阶下之囚,李煜或许花了很久才接受“违命侯”的称呼 。
他只是怀念着,思念着,那物是人非的江南故国 。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
别时容易见时难 。
”他被痛苦塞得满满的,便做了个速记员,他的毛笔蘸的是墨水,流的是生命的哲学 。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这首流传至今的千古绝唱,在那个美丽的七夕之夜,李煜的四十二岁生日时完成 。
我对这首词的感情是复杂的,就是它,召来了宋太宗的一杯毒酒,结束了李煜三年的囚徒生活,结束了李煜身不由己的一生 。
我是偏爱李煜的,他词总是一波三折,回环往复 。
他有一种抵抗孤独的姿势,僵硬而又柔软 。
但最后,似乎总是徒劳无功 。
我们能把他的矛盾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将词句一句句拆开分析:哪里用了平声,哪里用了仄声,什么词与什么词相对应,这句表现了词人什么感情......我们可以理智的指指点点,这两句如何,那两句有如何 。
他却不可能想我们一样理智 。
在他问出“春花秋月何时了”时,我们除了被那巨大的悲伤命中,又能说些什么?他已经累了,就连春花秋月,他一直爱着的东西也厌倦了 。
在那个时候,他对活着本身都是满心怨恨的 。
未来和他的心意背道而驰,过去是他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的网 。
与其说他能把悲痛写得酣畅淋漓,不如说他的生命本就包含了强烈的悲剧意味 。
他想放下,却不会忘记;他想麻木,却偏又敏感 。
上天许是企图通过他的手,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笔永不退色的朱红,然而,却不得不牺牲了他的一生 。
到最后,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救赎了 。
后主的死亡不痛苦,这是我笃信的 。
“做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 。
出生重瞳,帝王之相,却生性文雅,漠视官场 。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无奈为人君 。
这一生,是幸?抑或不幸?思悠千载,孰能定论?生于七夕,卒于七夕,是诞辰,亦是祭日 。
从李从嘉到李煜,再到后主,这一生,写下的尽是“无奈”二字……
金岳霖与林徽因的爱情故事展开全部 林徽因年表(1904-1955) 暮年金岳霖重谈林徽因 作者:陈宇 找个机会去拜访金岳霖先生,是心仪已久的事 。
这不仅仅因他是中国现 代哲学和逻辑学开山祖师式人物,还因为他有许多奇闻轶事令我好奇与 疑惑 。
金岳霖一九一四年毕业于清华学校,后留学美国、英国,又游学欧洲诸 国,回国后主要执教于清华和北大 。
他从青年时代起就饱受欧风美雨的 沐浴,生活相当西化 。
西装革履,加上一米八的高个头,仪表堂堂,极 富绅士气度 。
然而他又常常不像绅士 。
他酷爱养大斗鸡,屋角还摆着许 多蛐蛐缸 。
吃饭时,大斗鸡堂而皇之地伸脖啄食桌上菜肴,他竟安之若 泰,与鸡平等共餐 。
听说他眼疾怕光,长年戴着像网球运动员的一圈大 檐儿帽子,连上课也不例外 。
他的眼镜,据传两边不一样,一边竟是黑 的 。
而在所有关于金岳霖的传闻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件事,是他终生未 娶 。
阐释的版本相当一致:他一直恋着建筑学家、诗人林徽因 。
一九八三年,我跟我的老师陈钟英先生开始着手林徽因诗文首次编纂结 集工作 。
林徽因已于五十年代去世,其文学作品几乎湮没于世 。
为收集 作品,了解作者生平,这年夏天我们到北京访问金岳霖 。
这时他已八十 八高龄,跟他同辈的几位老人说,他有冠心病,几年来,因肺炎住院已 是几进几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