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大多数读后感10篇( 四 )


回到“大国小民”这个说法,我只陈述一个事实,“我不在乎大国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严”这样口口相传的说法,它是某种程度的断章取义,原文是【但如果你说的中国指的是这块土地上的人,这个社会,我怎么会没有梦呢?别说这片美丽的土地是我挚爱的父亲、母亲永远的故乡,这个地方的好跟坏,对于台湾有那么大的影响,这个地方的福与祸,会牵动整个人类社会区的未来,我怎么能没有中国梦呢?我们就从大国崛起这个词说起吧 。我很愿意看到中国的崛起,可是我希望它是以文明的力量来崛起的】 。而引起如此大争议的那场在北大的演讲,原来的题目是【文明的力量:从乡愁到美丽岛】,她在探讨文明的力量在大国崛起中的重要性 。
所以我第三次翻开这本书,第一篇《沉默的大多数》有一段话印入眼帘【龙应台女士就大发感慨,问中国人为什么不说话 。她在国外住了很多年,几乎变成了个心直口快的外国人 。她把保持沉默看做怯懦,但这是不对的 。沉默是一种生活方式,不但是中国人,外国人中也有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接下来他举了苏联作曲家萧斯塔科维奇的例子,所以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认为龙应台是不对的(笑) 。我几乎忘了这段描述,但我感到王与龙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性,是这种直觉驱使我重读这本书 。这样就能说明一些问题,王小波对龙应台应该是有某种程度上的认可,他们价值观里西方的那一套是基本相同的 。而龙应台可能更为西化,除了父母亲对大陆的回忆,她本人并没有在大陆生活的经验,所以没有经历过建国后大陆那段动荡的岁月,而她青年时期生活在日本的殖民统治之下,成年后又在西方求学并居住多年 。
那么是不是思想有不同程度西化的知识分子,他们就会渐渐与自己的祖国离心离德,变得崇洋媚外 。我想不是的,假如这种情形发生,我们就不会看到这些人通过写作来表达对自己故土的历史与现在进行反思 。严歌苓在她的文章《我依然处于放逐状态》里有生动的描述【我30岁(1988)才出国,这种迁移是一个漫长的、痛苦的过程 。30岁那年我出国考托福,感觉是把自己的根从这片热土上拔了起来 。这个根是潮湿的、裸露的 。它们是我的神经,比所有的东西都敏感,且略带疼痛 。在外面,人家一个眼神都能伤害到你 。直到2004年我离开美国的时候,我才完成了我的迁徙,基本上把我从中国带出来的一把根须埋到美国的冷土里,而且这片冷土,逐渐让我感受到了温度】 。“感觉是把自己的根从这片热土上拔了起来 。这个根是潮湿的、裸露的 。它们是我的神经,比所有的东西都敏感,且略带疼痛 。”这句话用来描写一个与祖国割断联结的人的感受简直太棒了不是吗 。严歌苓小学一年级就赶上了文革,直到30岁,她对祖国动荡的岁月的体验比我们普通人要深刻多了吧 。后来尽管留美16年,离开美国后又有在非洲、台湾、德国生活的经历,她却称自己“依然处于被放逐状态” 。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她写道【去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让我失去清醒,在其他国家的生活经历和感悟,会让我主动思考中国的情形,在对比中形成了我现在写作风格】 。我想每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都会是这样的,与祖国的连接是天然存在的,不必害怕丢失,反而要多睁眼看看,才能形成比较客观的看法,用以启发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