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的诞生读后感100字

炼狱的诞生读后感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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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的诞生》是一本由〔法〕雅克·勒高夫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48.0,页数:5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
《炼狱的诞生》读后感(一):哈
炼狱既是一个空间概念,又是一个时间概念;既是空间上的中间地带,也是时间上的中间地带 。炼狱信仰的兴起和漫长建构,预示和引发了信仰者想象世界中时空框架的本质性改变 。这些时间和空间的精神结构是一个社会的思想方式与生活方式的骨架 。勒高夫在本书中自述:“我的目标是从古代犹太基督教开始追踪这第三个处所的漫长的形成过程,揭示在12世纪后半叶中世纪西欧的鼎盛期里的炼狱的诞生及其在下一个世纪中的迅速成功 。最后,我将尝试解释为何炼狱与这个基督教史上的重要时期紧密相关,它如何以决定性的方式在经历了公元千年后两个半世纪的飞速发展的这个新社会中得到接受(或者说它如何在那些异端中遭到拒绝) 。”[1]
《炼狱的诞生》读后感(二):一些很明显的翻译错误
本书第17-18页有三处翻译错误
1)Communion不应该翻译为“团结互助”,应该翻译为“通功”或者“共融” 。参考信经中“““诸圣的相通”(All Saints’ Communion)一句 。
2)Suffrages应该翻译为“代祷”或者“转祷” 。
3)“奋斗的教会”是错译,只能翻译为“战斗的教会” 。此处涉及到天主教会“三个教会”的理论,看来译者对此一无所知 。
第188页和192页也出现了很离谱的翻译错误,Solemnity绝对不能理解为“庄严”,这个词在这里只能被翻译为“庆节”或者“节日” 。尤其是192页这一段,这一段作者是想强调克吕尼运动专门为纪念已亡之人而设立了“追思已亡瞻礼”这个节日(Solemnity),很难说译者把握到了作者的意思 。
192页
P188
《炼狱的诞生》读后感(三):【转】陈群志:勒高夫宗教时间观中的“炼狱时间”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雅克·勒高夫(1924—2014)作为法国新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受到史学界的极高赞誉,其思想价值可从三个方面来看:第一,作为心态史学理论的主要推动者,他对欧洲中古社会的微观问题研究独树一帜;第二,作为年鉴学派的反思者,他部分地批评与修正了布罗代尔的研究范式,更加关注文化、宗教与社会;第三,作为特别青睐时间问题的学者,他批判了前贤的“总体史”和“长时段”理论,另辟蹊径,转而重视时间现象本身,尤重中世纪的宗教时间 。目前,学界对前两个方面已有不少探讨,而对第三方面的讨论相对较少 。在《炼狱的诞生》这部著作中,勒高夫高度重视“时间”概念,除了界定了“炼狱”的时间维度之价值,还考察了“炼狱时间”的起源及其和其他宗教时间形态的区别,并最终描述了“炼狱时间”对中世纪晚期宗教教义的形成所具有的特殊意义 。第一,“炼狱”不仅是一个空间概念,同时也是一个时间概念,但“炼狱时间”有别于“尘世时间”和“末世时间” 。“炼狱”原指信徒死后灵魂暂受惩罚的地方,代表着一种带有期限的刑罚 。正因如此,在13世纪,人们在对“炼狱”的理解中加入了时间因素 。在中世纪,尤其是机械钟表还未出现之前,欧洲社会生活受到多种时间形式的调节,包括自然时间、日历时间、礼拜时间、钟声时间、劳作时间等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教会影响下的各种宗教节日时间,如圣诞节、主显节、狂欢节、大斋节、祈祷日、圣约翰日等 。“炼狱时间”不是前述的各种时间形式,它既不属于一般的生活时间,也不属于特殊的节日时间,而是一种“灵魂时间”,与人死后的救赎相关 。换言之,“炼狱时间”不是任何一种“尘世时间”,但它也不是“末世时间” 。勒高夫在书中写道,“到了13世纪,炼狱的时间界限就被清晰地标示出来了 。唯有死后才能进入炼狱 。炼狱不会开始于尘世 。毫无疑问,赎罪的信仰与实践促使了炼狱的诞生” 。问题是,如果“炼狱时间”不在尘世,该如何解释在炼狱中的忏悔呢?托马斯·阿奎那(约1225—1274)就认为忏悔只可能发生在人的在世期间,死后无法进行忏悔,能够存在的只有惩罚 。不过,无论如何,按时间观念来看,人是在死后的一刹那进入“炼狱”的,因此“炼狱”终止于“尘世时间”,并且同样的,它也终止于“末世时间” 。“炼狱”终止于“尘世时间”比较好理解,但它为何终止于“末世时间”呢?需要澄清的是,这里的“末世时间”是指耶稣复活后的时间 。在中世纪早期,宗教思想支配着人们的时间观念,按照《圣经》的描述,有两个事件极为重要:一是上帝创世,二是基督道成肉身 。它们决定了时间的线性趋向,从创世到堕落,从道成肉身到末日审判,这一切都在宇宙历史中占支配性地位 。在此期间,教会不断鼓吹末世即将到来,但无法满足各种各样的个体 。依勒高夫所言,“此中显著的结果之一就是缺乏对任何个体的死亡和在最终审判之时一切物体的复活之间很可能有的短暂间隔的关注” 。这种关注后来就显现于对“炼狱时间”的揭示,“在炼狱中,沿着人类时间与神圣永恒的边界,此世的时间与彼世的时间之间建立了一种关系,犯罪的时间与赎罪的时间之间也建立了一种关系” 。第二,“炼狱时间”是“末世时间”与“尘世时间”的一种结合,是此世时间与彼世时间、犯罪时间与洗罪时间之间建立的一种关系 。众所周知,基督教的时间观是一种线性时间论 。换言之,它已经给出了一个既定方向,无论是个人记忆还是集体记忆,无论是个人历史还是世界历史,都是如此 。在这个过程中,世界时间往往依照重大事件来设想,比如区分基督降临之前和之后 。但对普通人而言,具有特别意义的是有关死亡的记忆,而记忆就是一种时间模式 。在“炼狱”的位置被确切地固定下来之前,11世纪和12世纪的一些贵族和修道院修士特别关注死亡的直接记忆和书写记忆 。而在此之后,“炼狱”就成了阴阳两界的关系建立者,成了此世与彼世、犯罪与洗罪之间的“摆渡者” 。既然如此,作为关系建立者的“炼狱时间”发挥着两个作用:首先,像我们通常对生死关系的理解那样,人在死后不久,灵魂进入“炼狱”,犹如活着的人本身,对他而言,与其相关的已不是“尘世世界”,而是或多或少被告知为正在走向的“彼岸世界” 。炼狱世界的时间尺度不再是遍及死亡与复活之间的间隔,因为如果灵魂的罪恶得以净化,那么它就可能会在末日审判之前被解救 。其次,基于“炼狱”的出现,人在死亡之前的那个时间片段就变得非常重要 。因为有罪之人会被告知可能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并同时被警示要以善行善言来逃离地狱折磨 。从这个角度看,“炼狱时间”就成了救赎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第三,“炼狱时间”的形成带有强烈的说教性和劝谕性,它引导着地狱中的灵魂朝向天堂 。在“炼狱”教义中,与其空间位置相比,时间因素因其能在来世获得评价,故而最易受到影响 。于是,为了让布道变得更令人信服,传教士们就开始添加一些看似真实可信的奇闻轶事,其中就包含与“炼狱”相关的事情,并写入了文本 。勒高夫说,“布道中的时间是传统意义上的末世论时间、皈依和救赎时间:现在,传教士们开始引入片段的历史时间,这种时间是能够确定年代和可以量度的 。这样就是在来世时间中的炼狱效果 。的确,炼狱变成了典范实例的最好主题” 。为了达到如此目的,久而久之,“炼狱”就成了救赎故事中的关键环节,并慢慢转变为文学题材 。宗教的“炼狱时间”与文学的“叙事时间”结合成了一条线,在人类时间与神圣永恒之间的边界构建奇迹 。以《神曲·炼狱篇》为例,在这个篇章中,但丁与维吉尔在“炼狱”中走了四天,而且是在复活节期间 。第一天在炼狱之前,第二、三天在炼狱的山上,第四天在人间乐园,但丁对整个行程都详细地标出了时间的变化,特别是太阳和星辰的运转 。与前后相比,为何“炼狱”要多停留一天,只因“炼狱时间”是罪恶之人修炼净化的时间,是人经由死亡而达至永恒境界的体验,已悔悟的灵魂会因此最终升入光明与天堂 。“整个《炼狱篇》都有与时间相关的迹象点缀其间 。在《地狱篇》中,时间的唯一迹象必须与维吉尔和但丁行程途中的前进步伐相关 。与之相反,炼狱则是存在于时间中的一个领域 。但丁指出了炼狱的时间何以与历史时间相关 。炼狱中停留最长的是死亡与最后审判之间的间隔时间 。”总而言之,勒高夫揭橥“炼狱”作为一个时间概念,对中世纪“宗教时间”的理解有着重要价值 。难能可贵的是,《炼狱的诞生》作为一部心态史、思想史著作,其中也不乏深刻的哲学思考 。在神圣与世俗之间,人不仅要确立自身在社会中的秩序诉求,同时也要确立自身通向永恒的精神诉求 。当然,勒高夫的目的不止于此,他研讨“炼狱时间”是站在文化史、宗教史、社会史的立场来审视教会与人心从中世纪到现代的转变 。(作者单位:江苏师范大学哲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