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奥孔》读后感1000字( 五 )


艺术史学家理查德?福莱写道:米开朗基罗的《垂死的奴隶》“暗示生命向死亡无情的力量屈服之前的时刻”(图片来源:Alamy)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出土的《拉奥孔》印象深刻或表示赞许 。在其后的几个世纪中,《拉奥孔》成为人们认真审视的焦点 。浪漫主义诗人和艺术家威廉?布莱克对这部作品感到非常不满 。他以他特有的不敬离奇地得出结论说:那是曾经装饰过所罗门神殿、描绘耶和华及其儿子亚当和撒旦的一件失落的希伯来杰作的拙劣伪造品 。布莱克确信这些古典作品正在腐蚀创新的意识 。他在《拉奥孔》的一幅印刷品四周写满了愤怒的警句,他相信这些警句与雕塑混乱的信息相矛盾,例如“只要任何金钱的观念存在,艺术就无法继续,只有战争能继续 。”在将要咬到拉奥孔从而杀死他的那条毒蛇的头部旁边,布莱克匆匆写下了一个字:“好 。”
维多利亚时代的艺术评论家约翰?罗斯金也没有分享普林尼和米开朗基罗对《拉奥孔》的赞赏 。他认为这部作品完全脱节了,与现实世界的节奏没用共鸣 。他尤其厌恶那些毒蛇,说:“把蛇头固定在主角的侧面,既不忠于自然,又在线条构图上欠佳 。”他在于1856年出版的《现代画家》(Modern Painters)第三卷中继续气喘吁吁地说:“巨蛇从来不想咬住猎物,只想缠住它 。因此,它总是抓住它最能缠绕的部位,即四肢或咽喉 。巨蛇先盘绕猎物,然后一劳永逸地抓住猎物 。它就像用鞭子缠住任何它可以击打的坚硬物体一样急速扭曲自己的身体抓住猎物 。接着它仅仅抓住猎物,既不移动下颚,也不移动身体,如果猎物还有挣扎的力量,它就再绕上一圈,但不会松开去咬 。如果拉奥孔遇到真的蛇,而不是有着头部的胶带,那么他会被蛇固定住,不会乱伸胳膊或腿 。”
即使是承认《拉奥孔》成就的人对于这部作品到底要描绘一种什么情感也是绞尽脑汁 。例如,18世纪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约翰?约阿辛?温克尔曼就把它看成是斯多葛派英雄主义的典范,并赞赏它在极度痛苦面前表现出永恒美的能力 。他的同时代人——博学的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争论说:《拉奥孔》展示了视觉艺术家与诗人面对的挑战是完全不同的 。他坚持认为尽管如同维吉尔这样的作家(《拉奥孔》就源自维吉尔所写的史诗)能非常详尽地描写拉奥孔和他的儿子经历的苦痛,而描绘通常场景的雕塑家几乎没有选择,只能使用情绪来唤起我们的同情 。如果进行准确的描绘的话,那么拉奥孔的痛苦将是丑陋的——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因为厌恶而远远地躲开 。莱辛坚持说:“对美的要求与造成毁容的所有暴力所带来的痛苦是无法调和的……苦痛应该通过美转化为怜悯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