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年史经典读后感有感( 七 )


既然“反叛”,那便“反叛”到底,但这个时候,鲍勃·迪伦所反叛的其实是他身上的一切标签,他用音乐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持续反抗各种各样的神化,主动走下“时代发言人”的神坛 。
他说:“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写歌,不想成为什么代言人,我只想从我的内在出发来创作音乐 。”
到了《鲍勃?迪伦的另一面》这张专辑时,已经再看不到抗议歌曲的影子,因为在鲍勃·迪伦看来,那些“反叛”不过是一种真情流露,是年轻一代的困惑、迷茫与质疑,无关乎任何政治态度,也不是对当下时代的迎合,它们只与自由有关 。
一个真正的诗人,是不会告知别人自己会写诗的 。在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曾有人分析过他作品中的文学价值,很显然,鲍勃·迪伦从一个民谣歌手、摇滚教父,到吟游诗人的转变过程中,他的文学在很多人眼中并不十分符合理性主义主导下的知识系统的特征 。
这也是他的获奖为何会引起诸多讨论的原因 。
《纽约时报》的一篇名为《敲响诺奖大门》的文章中曾这样写到:“在20世纪50年代,摇滚乐是一种贫民窟音乐,是鲍勃·迪伦为它加入了文学性 。他当然首先是一位饶舌民谣歌手,但也认真研究过美国音乐的传统影响 。他将垮掉一代的吼声与象征主义者的智识遗产结合在了一起 。”
能够唱出来的,迪伦将他们做成音乐,唱不出的那些话,便被他写成了诗歌 。
即便是面对深刻的问题,鲍勃·迪伦也常常会尝试着用诗歌的语言去描摹,去思考,他的歌总能让人听出不一样的味道,其中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得益于那些诗歌一般的歌词,他将音乐与诗歌融为一体,也为正统文学打开了另一扇窗,也赋予他那个时代某种自由的理念 。
这让我们不得不说回萨拉·丹尼斯回应现场质问时所说的那段话:“他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承载着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 。如果我们回首历史,就会发现2500年前的时候,荷马和萨福也写下本应配合音乐吟唱的诗作,我们现在依然在阅读欣赏荷马与萨福的著作,鲍勃·迪伦也是如此 。”
鲍勃·迪伦的人生从不需要别人来定义,这是最让我感到钦羡并敬佩的地方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似乎早已适应了那种“随波逐流”的状态,对激情视若无睹,对锋芒退避三舍,对规则一味附和 。
不知不觉中,整个人的想法仿佛都开始变得钝化,意志也被渐渐驯化,收敛锋芒,唯恐成为那个“反叛者” 。
人生只有一次,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来让自己变成别人眼中“完美”的存在,不若保持热情,保持好奇,保持真诚,永远热爱,永远热泪盈眶 。
正如鲍勃·迪伦说:“我确实从来都只是我自己,一个民谣音乐家,用噙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着灰色的烟雾,写一些在朦胧光亮中漂浮的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