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背后的故事( 七 )


此诗情高意真而不伤纤巧 , 与“多”字关系甚大 , 故“多”字比“休”字更好 。
末句点题 , “相思”与首句“红豆”呼应 , 既是切“相思子”之名 , 又关合相思之情 , 有双关的妙用 。
“此物最相思”就象说:只有这红豆才最惹人喜爱 , 最叫人忘不了呢 。
这是补充解释何以“愿君多采撷”的理由 。
而读者从话中可以体味到更多的东西 。
诗人真正不能忘怀的 , 不言自明 。
一个“最”的高级副词 , 意味极深长 , 更增加了双关语中的含蕴 。
全诗洋溢着少年的热情 , 青春的气息 , 满腹情思始终未曾直接表白 , 句句话儿不离红豆 , 而又“超以象外 , 得其圜中” , 把相思之情表达得入木三分 。
它“一气呵成 , 亦须一气读下” , 极为明快 , 却又委婉含蓄 。
在生活中 , 最情深的话往往朴素无华 , 自然入妙 。
王维很善于提炼这种素朴而典型的语言来表达深厚的思想感情 。
所以此诗语浅情深 , 当时就成为流行名歌是毫不奇怪的
说一首诗或诗歌 或者歌词背后的故事在联系自己相关的事做十分钟演...
为断指招魂一首诗· 唐以洪-- 我写过断指--我写过断指写过他们缠着带血的纱布像早产或夭折的婴儿躺在长三角、珠三角……这些产床上写过他们的疼痛和麻木与瘦草相比他们略显粗壮但他们比野草还要弱势草被割了还可以再长他们断了就永远不能焊接像是被切割了一次又一次的废铁我写过断指 , 写过他们在仲裁大厅外的徘徊相互拥着哭成一团写过他们望断秋水般的等待和地狱般的绝望我还写过 , 在调解书上他们是一截又一截廉价的火腿肠我写过的断指 , 如果连在一起 , 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但很多很多的手指还在不甘心地走上去他们常常在我的梦里突然站起来 , 像一个又一个背井离乡的孤儿他们齐刷刷地站着 , 仿佛一支逐渐浩荡的队伍去讨伐漆黑的夜色像唐以洪这样的诗人 , 更像传统中国的"游民知识分子"(王学泰语) , 离开乡土 , 辗转于城市之间讨生活 , 溷迹下层 , 跌宕于世情百态、江湖风浪 。
不同于普通游民 , 他们有种自觉的书写意识;不同于传统士大夫或现代知识分子 , 他们往往以后者不齿或不为的职业谋生 , 具有顽强的生命活力 。
在写作中 , 他们不大关心那些抽象玄远的宏大命题 , 文字也不那么雅驯 , 但一种泯然众人又不无特殊的视角 , 加上复杂的人生阅历 , 使他们成为本雅明断言已经灭绝的"讲故事的人" , 在最好的情况下可以造就一种贯通写作与人生的俗格之美 。
譬如唐以洪写过一首《十月八日在苏小小墓旁》 , 我们很容易拿它跟潘维的《苏小小墓前》比较 。
潘维是个典型的江南诗人 , 一落笔就很有文化感 , 这种文化感也总是被情调化 , 万物皆旧时风月 , 就像台上的戏子 , 那么美 , 那么顾盼生情 , 却是被世代相传的剧本所导演 , 在俗套中脱不了拿捏之态 。
虽然《苏小小墓前》被写得活色生香、春光旖旎 , 却不过是才子佳人这中国文学古今第一俗套的再版而已 , 用该诗中的话说 , "把风流玉质娶进春夏秋冬" 。
而唐以洪却从自己窘迫的人生处境写起 , 将前朝名妓与本朝小姐并提 , 将消费她们的古今富商跟自己对照 , 用具有现实感与反唯美效果的老实话 , 突破了历代咏名妓诗的窠臼 。
例如同样在苏小小墓前 , 潘维是"年过四十 , 我放下责任 , /向美作一个交代";唐以洪则以一句大白话说服自己留影 , "怕啥!只是和一个死人照了一张相" 。
与《十月八日在苏小小墓旁》相比 , 排比完成的《我写过断指》算不上佳作 , 放在春节期间推出似乎也有点扫兴 。
但辞旧迎新之际 , 我们对人间的祝福莫过于平安--而游民安则天下安 。
秦晓宇 , 乙未年正月初一于百望山一个诗歌背后的故事·唐以洪十年前 , 我在温州一家鞋厂的女鞋部打工 , 具体的工作就是用射钉枪将鞋包固定在楦头上 , 这看起来简单 , 实际操作却很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