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亚基印第安人编年史》读后感精选( 六 )


但现在我意识到了这是件多么千载难逢的事:他给了我去研究瓜亚基人的机会 。在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帮助下,我和同事S君一起在1963年2月底抵达了森林,准备动工 。
第三章 回溯
以皮库基和他的妻子为中介,两个部落中的人成了姻亲 。当两群亚契人还相安无事地住在森林里时,这样一件事情——冰释前嫌成为一个群体,所有人都变成irondy,同伴——是不可想象的,可一旦他们丧失了自由,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
简而言之:一边是“很多箭”-瓜拉尼人,他们住在森林边缘的永久居所中,林木遮掩着他们的村庄和园地;另一边则是亚契-瓜亚基人,这些偷偷摸摸的游牧人住在森林的腹地,寸步不让地抵御着对方逐步的进击 。这就是巴拉圭东部的两支印第安人,不可化解的世仇将他们永远捆绑在了一起 。
我们认为可能的情况是:瓜亚基土著就是在瓜拉尼人入侵之前,居住于此地的原住民幸存下来的后代 。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瓜亚基人没能回到他们的原始状态,而是学习并化用了敌人的语言,使之为己所用;他们挪用了对方的部分神话与信仰,还隐隐借鉴了对方的仪式生活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发生后,瓜亚基人不仅在文化上倒退了,他们还瓜拉尼化
了 。
不错,只有在kaa——森林厚厚的荫蔽之下,瓜亚基人才能感到身心舒坦 。他们甚至不知道在空地光秃秃的草皮上究竟该如何行走 。
并非所有瓜亚基人都有着同样的外貌特征 。下面这个事实使得他们带来的人类学难题进一步复杂化了:部落中的每一个个体的肤色深浅不一,最深的呈印第安人最典型的古铜色(尽管不那么明显),浅的则呈白色——不是欧洲人那种泛着粉红的白色,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白色,泛了点灰,用种不太正确的说法,这让人觉得此人身体不佳 。
第四章 成年人
新生儿以及幼儿人数之少恰恰证明了过去几年中亚契人面临的困境 。如果人们每天都因为白人杀手的存在而疲于奔命,他们又如何能将一个kromi好好抚养成人呢?
可以说,在婴幼儿时期孩子和母亲像是粘在一块般,不分昼夜地待在一起,静静地,因为kromi很少有机会开口哭泣 。在这个意义上,年轻的印第安父亲很幸运:他们的睡眠不会被震耳欲聋的号哭打断 。
涉及动物时,某些礼仪必须被遵守 。猎人在猎杀动物时必须对它们致敬:他回到营地,猎物倒挂在他那光荣地沾满血迹的肩头,然后他放下猎物,为之吟唱 。如此一来,这头动物就不仅仅是单纯的食物而已 。
现在他们三人都已成了beta pou,刚穿了唇孔的人,新近成年人 。在此之前,他们还属于embogi,小鸡鸡;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将被称为betagi,戴唇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