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思想家经典读后感有感( 六 )


但是读过伯林的作品或许会萌生这种感受——“伯林不是特别深刻的思想家” 。无论是从论述体系的精密程度,对问题掌握的深刻程度,抑或是其现实上得出的结果,或许你会感叹,他比不上罗尔斯 。
“但伯林这种思想家有一特色,即有很强的现实感 。”台湾著名学者钱永祥说 。思想的问题不是一个纯粹逻辑的问题,思想的问题很多是说在现有的人性、现有的历史条件、现有的客观环境之下,人们应该怎么想事情、看事情 。
从《自由论》、《伯林谈话录》、《苏联的心灵》这些著作中,你会发现,伯林不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哲学家 。他总是以一贯温和的姿态,坚持倡导价值多元主义,主张人类目的的多样性和个人选择的开放性,质疑一切意识形态教条和所谓的历史必然性,反对以任何绝对真理和终极目的的名义对人实行操纵、贬抑和强制,并努力让理性回归增进人类自我理解和道德尊严轨道 。而他的这些个人特色,与他的身份是紧密相联的 。
除了有政治哲学家的“帽子”外,伯林还被看做是一位极富个人魅力和传奇色彩的思想家 。知道伯林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曾在俄罗斯短暂生活的犹太人,这个犹太人因为担心遭受斯大林迫害,而跑到了英国,并长期在英国生活 。刘东说,这一切经历使他拥有多重身份,成为一个文化多元主义者 。
半个多世纪前,伯林以其对两种自由概念的创造性阐发,重新激活了英美世界对于政治思想的兴趣,复兴了自由主义论争;而他对于自由概念历史渊源的梳理,对于与启蒙运动相伴随的“反潮流”的挖掘,也使得思想史研究变得引人注目并充满乐趣 。因此刘东认为,真正了解整个西方当代哲学的态度是从阅读伯林的著作开始的,从中可以理解罗尔斯等很多人的思想,“伯林刺激了我们的阅读” 。
1980年,伯林的文章《历史是科学吗》第一次被钱永祥翻译,并在台湾出版 。当时伯林的文字给钱永祥留下的一个深刻体会,即其文章非常啰唆 。他说:“如果说罗尔斯是分析哲学的学院派哲学家,那伯林就是一个著名的对话者,他写文章就像说话一样,所以他的文章很不好译 。”
尽管伯林的作品啰唆,但钱永祥同时指出,伯林的写作风格、谈思想的方式,中国人应该会觉得亲近 。“中国人读罗尔斯会读得非常苦 。”钱永祥说,因为罗尔斯用纯粹分析哲学式的作论证,阐述概念之间关系的论证方式,而中国人比较看重思想给自己的感受,及寻找自己与新思想的契合点 。
《俄国思想家》读后感(四):熟悉的“陌生人”
摘自《经济观察报》 作者:王 焱
提起俄罗斯知识阶层这个题目,对于中国读书界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又大又沉重的题目 。俄苏知识阶层对于中国人来说,其实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 。说“熟悉”,是因为近代中国跟俄国有很多难解难分的关系,不要说“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更小一些的作家,大多也耳熟能详 。老一辈文学家说起哪一个俄苏文学家来,常常会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斯基"”,可见其崇拜之情 。